每當有人問我吳俞萱是什麼樣的人,第一個跳入我腦海的詞語總是 sui generis,這個拉丁詞語的意思是「獨樹一幟」,這也許可以用來形容夏宇、阿芒和其他我翻譯的詩人。人們之所以關注這些詩人,是因為他們所寫的詩;人們關注俞萱(她喜歡別人稱呼她 Frida),則是因為她的詩揭示了她努力不懈地在當下構築一個深深植根於文化、地理和精神性的生活。像她的同名靈感天使 Frida Kahlo 一樣,吳俞萱令人羨慕地創意無限、富有同理心、自我犧牲、特立獨行且腳踏實地。所有這些都讓我感到無比振奮和喜悅。
——美國畫家、翻譯家 Steve Bradbury
俞萱是一個給予者,她的存在以她浩瀚的心力與同情共感歡迎她周圍的人。她是一個傾聽者,與她交談時,時間彷彿塌陷了。時光變得緩慢。人們不禁將停頓視為對話的一部分——這些沒有語言的時刻為非語言的表達提供了空間。這是俞萱作為詩人、藝術家和母親的天賦。她把她的遊歷、漫步、與他人的連結轉化為文字。這些文字被精心編織在一起,充滿了關懷和體貼。
——泰國藝術家 Nuttaphol Ma
當我第一次看到俞萱朝我走來,四周是環繞開闊的田野。她的頭髮在風中飄揚,臉上帶著寧靜的神情,我完全理解,因為我感受到:這個美麗的年輕女子是強大而深沉的。隨著我們更加熟識,我發現這是真的,而這只是開始。她深思熟慮的優雅和善良教會了我,一個60多歲的女人,我可以向她的層次邁進,喚醒自己內在的這些品質。那是一場深刻而充實的同步性相遇。她一路上與我分享了許多深刻的文字和精美的照片,通過她的藝術展現了她的創造力和靈魂。我們的聯繫源自一個地圖上微不足道的隨機交叉點,我為我們的相遇感到如此幸運和敬畏。
——美國自由鬥士 Lana Beatty
2022年,我在瓦馬丘科民主學校遇到了俞萱和她的家人。他們的到來為學校帶來一股新鮮的氣息,是溫暖和靈感的泉源,充分地證明了語言永遠不會成為富有同情心和關懷他人的障礙。儘管現代科技有助於翻譯我們彼此的話語,但真正的對話是通過我們的心靈實現的。從第一天起,俞萱就以關注和愛在我們所有人之間建立了聯繫。她對學習我們文化的真誠興趣以及她竭盡全力支持我們的熱情,向我展示了她人性的寬廣領域。俞萱運用藝術和人連結的方式就像菩薩,在瓦馬丘科和我自己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謝謝妳,俞萱!
——祕魯民主學校教師 Alvaro Puertas
我在花園裡忙碌,滿懷喜悅地回憶我們的相遇。俞萱在法國的朗讀會上,以最美的詞語和思想,融合她對生命和愛的微妙感悟,成為宇宙的一部分。感謝我們的心靈通過詩的葉脈相連,這樣的溫暖,彷彿我們此刻就置身於花園中。
——法國詩人 Sylvie Stankovitch
我曾多次寫下「遙遠 lejanía」這個詞,但並未費心去思考它。然而,當我收到俞萱對於參訪我工作的學校的興趣時,我第一次真正意識到這個詞的意義。當我收到第二則訊息時,我發覺一個詞及其意義,可以立即獲得另一個含義。這個詞是「南方 sur」,也是我最喜歡的詞之一。當時,我意識到南方不僅僅是北邊的反義詞,它還位於世界的盡頭。懷著這些想法,我用不同的眼光審視著我的世界,藍色的山脈、田野、崎嶇的土地……,我深刻地感受到,我所在的南方是多麼遙遠。
俞萱從她遙遠的故鄉來到了我的這個南方。能親自見到她是多麼地愉快。也許我從未聽過她親口說出這兩個我現在提及的詞(我想它們在她美麗的語言中應該有著獨特的聲音)。但我確實聽到了她的其他話語,這些話語展現了她那令人欽佩的智慧,總是激勵著我以同樣的方式擁有它。
喬賽.薩拉馬戈曾說:「有時,一個看似無足輕重的詞語,可能會更危險地揭露真相。」我同意這個觀點。而且,我認為,既然詞語屬於任何願意使用它們的人,它也屬於任何能夠將其內化的人。至少在拉丁美洲,有很多例子,比如,荷西.瑪麗亞.阿奎達斯的「大峽谷 Grandes precipicios」或「瀑布 Cascadas」;聶魯達的「黃昏 Crepúsculo」;賈西亞.馬奎斯的「許多年以後 Muchos años después」或「五十一年,九個月零四天 Cincuenta y un años, nueves meses y cuatro días」。
俞萱,我慶祝妳的詞語:南方,和我的詞語:遙遠。
——祕魯小說家、民主學校校長 Enrique Carbajal